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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特·本雅明纪要〔*〕(2)

来源:散文百家 【在线投稿】 栏目:期刊导读 时间:2021-02-04

【作者】:网站采编
【关键词】:
【摘要】:二 因为他的哲学的特性就在于其具态的种类。他的思想不断地尝试摆脱类型化,同样,对他来说,希望的源泉就在于事物和人的名称,而他的思考就是想

因为他的哲学的特性就在于其具态的种类。他的思想不断地尝试摆脱类型化,同样,对他来说,希望的源泉就在于事物和人的名称,而他的思考就是想要重构这一名称。就此方面而言,他似乎与反对唯心主义与认识论的整体趋势相一致,即去追求“事物本身”,而不是其思想形态,这一趋势的理论体现在现象学和相关的本体论中。但哲学家之间的主要区别是体现在细微之处的,这也是本雅明与当今被世人认可的具体的意识形态的关系。他认清了此意识形态的真实面孔不过是黔驴技穷的概念而已,同样地,他看出存在主义本体论的历史概念不过是历史辩证法蒸发后的残留物。尼采后期的批判性观点,即真相并非是永恒的普遍性,而只有历史性才具有绝对性,或许并非是有意识地,但这就是本雅明创作的基本法则。他断章式代表作的笔记中记录了这一纲要,即“在任何情况下,永恒都更像是细枝末节之物而非理念”。他在这里所指的,绝非是齐美尔用各式历史客体做出的概念展示,比如他用把手、演员和威尼斯来展示他简单的形式与生活的形而上学。他逃出文化盲从的绝望努力,直指历史的星丛,它们并不仅仅是理念不可替换的例证,并由于其独特性将理念构建成本身是历史性的。

这一点让他获得了散文家的称号。时至今日他依然有着精致文人的名声,而以他复古的姿态,估计也会这样称呼自己。他令人费解地反对陈旧的哲学命题和术语——他将这些术语称为拉皮条的语言,鉴于此,我们不难发现,称他为“散文家”其实是个误解。但“误解”这个词却解释不通他思想成果的影响力。它预设出一个不受历史影响的、与作者意图相同的自在之物,而原则上讲,这一自在之物是很难被分辨出来的,更何况本雅明又是一位复杂又难以捉摸的作家。误解是不可交流之物的交流方式。一篇关于巴黎拱廊街的报告内含着比讨论存在主题更丰富的哲学思想,类似的挑衅性论断似乎比去追寻他嫌弃不用的一成不变的概念,要更符合他作品的意义。此外,他并不尊重文学与哲学的界限,由此他就从经验的必要性中得出了他可知(intelligibel)的美德。那些拒绝了他的大学只是自取其辱,他内心的古董情节让他沉迷于学术,卡夫卡也是以同样讽刺的方式沉醉于保险业。他一生都被人背信弃义地谴责为太过聪明;一位存在主义的权贵曾厚颜无耻地骂他是“被恶魔接触过”,就好像单单因为生龙活虎的我—你关系被损害了,被思想控制和异化了的人的苦难就要当成对他的形而上的死刑似的。而实际上,他完全不敢对语言施加暴力:他绝对不会吹毛求疵。让他燃起愤怒的真正原因是,他的目光毫无论战意图地展现了阳光阴影下的普通世界,而这阴影实为世界永恒的亮光。他的特质,即无法被任何伎俩打败也无法参与到精神共和国的社会游戏中,使他能够独立并且不被保护地靠散文家的工作生活。这使得他富有深度的思想变得极为灵活。他学会了用无声的讥笑揭示形而上学(prima philosophia)庞大断言的空洞性。他所有的表述与中心的距离均相同。在《文学世界》《法兰克福报》上发表的文章和他的书籍以及《社会学研究杂志》上发表的长篇论文都能表现出他固执的意图。《单行道》中有这样一句格言:如今所有重要的决断都很拙劣。他自己也遵循着这一格言,但却没有牺牲掉哪怕一丝真相。哪怕最珍贵的文学游戏也是为了完成代表杰作而练手,尽管他完全不信任“杰作”这一样式(Genre)。

散文这一文学类型可以将历史之物、客观精神的表象、“文化”假装视为自然的。就此能力而言,除本雅明外,无出其右。他整个思想或许都可以被称为是“自然史”。他沉迷于文化中剥离了内在活性之物,他像是化石或者植物标本的收集者一样狂热。包含着微小景观的小玻璃球是他最爱的小物件。法语中表示“静物画”的词nature morte,可以写在他哲学大门的题匾上。黑格尔的“第二自然”概念,即自我异化的人际关系的物化,还有马克思的商品拜物教概念在本雅明作品中扮演着关键角色。令他着迷的,并不是像在寄喻中那样去唤醒被僵化了的流动之物,而是观察活生生的事物,让它体内早已逝去的“远古”的方面也能展现出来,让它们陡然释放出意义。哲学自己越来越靠近商品拜物教:为了打破物化的魔咒,一切都必须自己物化。本雅明的思想已经受够了文化作为它的自然对象,以至于他并没有坚决地反抗物化,反而效忠于斯。这便是本雅明倾向于将思想投入反对面的根源,这一倾向在《机械复制时代的艺术作品》一书中表现得淋漓尽致。他的哲学思想有着美杜莎一样的目光。特别是在他沉迷于神学的后期,神话的概念作为和解的反面并占据核心地位,对于他自己的思想来说,一切,特别是昙花一现之物(Ephemere),又变得如神话般了。《单行道》的最后一章系统讨论的对统治自然问题(Naturbeherrschung)的批判,扬弃了神话和和解的二元论:和解便是对神话的和解本身。随着这一批判的进展,神话这个概念被世俗化了。他的理念中,命运起初是生者的罪责,后来变成了社会的罪责:“只要世上仍有一个乞丐,那世上就还有神话。”本雅明的哲学思想起先曾试图直接召唤出本质——如他在《暴力批判》一文中做的那样,而如今,他的思想接近辩证法了。辩证法并非是从外部进入一个自身静态的思想里,也不是单纯发展的结果,而是形成于贯穿他所有阶段的最僵化之物和最灵活之物的互动关系(quid pro quo)中的。他的《静止的辩证法》构想已经呼之欲出。

文章来源:《散文百家》 网址: http://www.swbjzz.cn/qikandaodu/2021/0204/732.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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